沉影
千载相逢犹旦暮
 

《【伏黛】女同学》

#OOC小甜饼# 青梅竹马梗

几十年来,各种研究报告显示。魔法部部长汤姆里德尔是反社会人格。
他本该成为反麻瓜主义者,种族灭绝狂人,欧洲的大魔王。一切都显而易见,专家们说,这是可以从他的乱伦血统和不幸童年推断出来的。

据说部长读完研究报告后大发雷霆,决定放飞自我,并优先拿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专家开刀。
部长最终在贤夫人的安抚下控几住了自己。劫后余生的专家们并未臣服于强权,他们兴奋地公布了最新研究成果———

部长没疯,全靠夫人。

部长和夫人相逢于孤儿院,之后更是携手步入霍格沃茨校园,成为同窗。

据说部长在欺负和保护女同学林黛玉的过程中发泄了过剩的精力及智力,同时习得责任心和保护欲。

据可靠情报,部长在青年时代曾投身于一项非常凶险且邪恶的灵魂实验。
但出于雄性动物的虚荣心和危机感,他在衡量了自己毁容的风险后决定暂时搁浅实验。

当部长的脑垂体激素分泌正常后,他对实验重新进行评估。得出结论:傻逼才会想把灵魂切片。

可以说是林小姐(以及她没有眼力神的追求者们)使得整个欧洲幸免遇难。

历史真是戏剧性。



——————

补了个关联短篇:


她被送来时,所有的孩子都扒在栏杆边围观。

她六岁,黑发细软,软绵绵地问:“阿姨你好,请问饭前在哪里漱口?”

系着邋遢围裙的佩洛西小姐嘎声大笑,重重拍她的头:“漱口!还当自己是小姐呢!快他妈给我坐好。”她把她推搡进长木板桌里,给她打了满满一勺粥。佩洛西对她怀抱着一种粗鲁的喜爱。


她谨小慎微地打量周遭,四周是清一色穿着灰色束腰袍子的儿童,呼噜喝着粥,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他们在明目张胆地议论她。她涨红了脸,低下头,依样画葫芦地拿起勺子喝烧焦的汤水,喝一口就停下了,眼泪无声往碗里掉。


汤姆迷惑地观察着她。他赌她活不过这个冬天。她看起来像得了肺结核,异常苍白而瘦弱,却有一双湿润而明亮的大眼睛。

疾病加剧了她的美。她像易碎的奢侈品。他想偷走她,把她藏到自己的衣柜里。藏得好好的。


“放风”时间。寒风刺骨,浓雾弥漫。她孤零零地站在院子的台阶边上,小声咳嗽,不时被风风火火乱跑的傻瓜们撞得踉踉跄跄,不知不觉又眼含热泪。

汤姆走到她身旁,说,你好。她眨了眨眼,勉强挤出微笑,你好。他递给她一块灰毯子。“盖上,冷。”他言简意赅。


他转身要走。她悄无声息地跟着。他回头,她一脸认准了似的倔强。披着毯子,像只无家可归的灰小猫,瑟瑟蹒跚,努力追赶。

他心里得意。依旧板着脸,“干嘛跟着我。”

“你对我好。”她细声细语地说。

他更高兴,憋不住了。背过身,露出点笑。傲慢地说:“那你跟对人了。你过来。”


他领她到避风的走廊转角,塞给她一块方糖,一块薄薄的燕麦饼。“吃。”她咬唇,“那你吃什么?”,“要你管!”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因为爸爸妈妈死掉了。”她嗫嚅。

汤姆哦了一声,“怎么死的?”

“妈妈是病死的,爸爸是给枪打死的。”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不哭。

“给谁打死的?”

“给坏人打死的。”

“坏人是谁!”他不耐烦,凶她。她睫毛颤颤,哽咽,“坏人就是拿枪的坏人啊。”

汤姆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他不说话了,默默看她吃饼。她好乖,他想。吃饼也是小口小口吃的,像只仓鼠,吃半天还剩那么多。

他忧心忡忡,他要是不罩着她,她连饭都要被人抢走的。真是没用的女人。


从那天他就开始罩着她。罩了一周就罩出事来。


他夜里罩不了她。她被人泼了一被子冷水。第二天就发起高烧。孤儿院怕她传染,给扔去阁楼了。是自生自灭的意思。汤姆偷偷去看她。


“你不许死。”他趴在她床边,生气地说。

她烧得迷迷糊糊,很严肃地答应,“我不死。”接着就开始哭,“妈妈。我嗓子疼。我想吃雪梨羹。妈妈。”


“没有妈妈!闭嘴!给我想,你得罪谁了?!”

她一哽,大睁着眼,想了半天,静静说,“大家都对我很好的。”

汤姆暴躁,“笨蛋!”他站起身,像个大人似踱步,“你这个笨蛋!你根本分不清好坏!”

黛玉呜呜地又哭起来,“你干什么,你就是来骂我的么?”

“不许哭!”

哇———她放声大哭。


汤姆急得团团打转。她越哭他越心烦意乱。突然间听到嘶嘶声,“我都看到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快出来!”汤姆大吼。从黛玉口袋里游出一条小蛇,狡黠地吐着信子,“都怪你,妹妹那么乖,是你得罪了人。人家去折腾妹妹。”


汤姆皱眉头,他且不管黛玉蛇从哪里来的,他只管它说的,“什么意思?是我的敌人,是………是比利那个混球是不是?!”小蛇似乎高看他一眼,倨傲地点了点头。


他去找比利和他的同伙算账前,小蛇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它说,妹妹是你一辈子的软肋。你是个很容易树敌的人。你要变得很强,才能保护好她。


那夜黛玉发着烧,夜里听到风雪呼啸如恶鬼。就想起了苏州。那儿下雪是无声无息的,可第二天推开门,俨然一个银装素裹大地。她又想起了冬天吃的糖粥、栗子糕等等。想着想着嘴里真泛起了甜丝丝的味道。待睁开眼,是汤姆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喂她喝雪梨羹。她见他神色又专注又温柔,和往日那副坏脾气一点都不同。就故意装睡,任由他喂她。


快喝光时才姗姗醒来,问,“哪来的?”

汤姆板着臭脸,“还能哪来的,偷来的。”黛玉想,偌大的伦敦,他又是上哪里偷的呢?为什么额头上有个淤青?她虽然不问,她都记在心里的。


一起长到九岁。春天,他们饥肠辘辘地坐在水泥台阶上,苹果花开了,他们一起想念苹果。他和她忧心忡忡又满怀希望地策划着未来,她想学好拉丁语,去做家庭老师;他想去读大学,毕业后成为证劵经纪人。


苹果花一树明亮,纷纷扬扬地下着透明的雪。黛玉仰着头看花,发间别着一支珍珠发卡。是汤姆送她的圣诞礼物。

她起了顽心,伸手去接花瓣。花瓣旋转如小小龙卷风,在她掌心游嬉。汤姆突然噤声。她也意识到不对,一眨眼,龙卷风弥散。

他们相顾无言。汤姆抬手,满地落花飒飒地浮起来,像涨潮的海。黛玉笑,他也笑。对着彼此笑,笑了好久。


两年后。他们都收到了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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